第54章 因為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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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因為愛你
秦妙言勾引一個人, 很少有失敗的時候。
她都問李扶光吃不吃奶了，結果李扶光還是跑了。
秦妙言過後坐在院子裏面反思了一下自己，她還是沒能忍住說了實話, 不夠含蓄嗎？
但她本來也不是什麽含蓄的性格啊。
李扶光這一跑又跑了好幾天, 秦妙言散開神識找他, 他甚至都沒有再偷窺秦妙言了。
這麽嚴重嗎？
秦妙言左思右想, 最後還是親自去找了他, 在秘境最深處的一個水塘邊上, 把李扶光給逮住了。
李扶光被抓住之後，一直垂著頭都沒有擡頭看秦妙言，他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 但卻並沒有試圖掙紮著跑掉。
秦妙言只是抓住他，沒有用術法禁錮他，看他的表情半天也沒能分析出他是什麽心理。
於是索性開口直接問：“你又跑什麽呢，這幾天為什麽不給我送菜了？”
李扶光不說話, 秦妙言又問：“是因為我那天說的話嗎？可我說的全是實話。”
“你討厭我騙你, 我以後都不會再騙你。”
這話說出來秦妙言自己都不信，她前幾天還在想辦法騙李扶光呢。
果然秦妙言說完這句話，李扶光迅速擡起頭看了秦妙言一眼。
但是很快他就把眼睛又扭開了，這一次看向了旁邊的一棵大樹。
秦妙言抓著李扶光的手腕, 兩個人這麽不尷不尬地站著。
隔了一會兒秦妙言又問：“難道你不愛吃奶了嗎？”
李扶光被問得整個人一震, 迅速甩開了秦妙言的手，轉身就走。
秦妙言身形一閃, 就出現在李扶光的面前, 自下而上地看向他：“我不相信。”
李扶光猝不及防, 差一點撞在秦妙言的身上。
他腳步一頓，又沒有防備地對上秦妙言探尋的雙眼, 因此他眼中的那些委屈和掙紮，就全部都落入了秦妙言的眼中。
李扶光很快又轉過頭換了一個方向走，秦妙言這一次沒有去追他，而是在他身後開口，聲音帶著一些無奈地問：“你要躲我到什麽時候啊？你既然不打算再出世，就在這個秘境之中，你又能躲到哪去呢。”
李扶光又走了兩步，背對著秦妙言停住了。
他的面前正是水塘，是從上游的瀑布流下來的，由小溪匯聚而成。
水塘之中的水，清澈見底，在陽光之下波光粼粼，被微風吹出細微的波紋，卻一條魚都沒有。
就像李扶光此刻無論怎麽遮掩，都能被秦妙言一眼看穿的內心。
他的心就像這水塘一樣，有幾塊石頭，哪裏被水流沖刷出了凹陷，哪裏生了青苔，又有哪裏是細沙，實在太過淺顯，沒有一處能瞞得過秦妙言。
“我不太懂你。”秦妙言說，“你愛我，想要我，又為什麽又躲著我？”
“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騙你，也不再勉強你忘記從前。”
秦妙言想了想又說：“我已經不恨李曦了，如果你在意你的父母，我可以讓他們活下來。”
那是不可能的，活是可以活，活著也分很多種。
但是秦妙言這會兒為了哄人，難得也會說幾句好話。
李扶光背對著秦妙言站著，眼睛一直看著水面，翠綠色的眸子，比水下的青苔還要潮濕柔軟。
秦妙言絞盡腦汁地想了想，又說：“你如果真的不想出世，不想再和外面的人接觸，那也隨你。”
“你就待在這個秘境當中，我有時間就過來找你，你覺得怎麽樣？”
李扶光突然冷笑了一聲。
李扶光回過頭看向秦妙言，他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淚流滿面。
他的眼睛是翠綠色，但是此刻的外圈爬了一層紅，像從樹叢的縫隙之中看向暖陽，格外刺眼，也格外如夢似幻，漂亮極了。
他看著秦妙言，擡手用袖子狠狠地抹了一下眼睛。
拼命地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他不想在秦妙言面前顯得卑微又愚蠢。
可事實上他就是卑微又愚蠢，他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抗拒不了秦妙言。
他瘋狂地想念她，在跑回秘境的時候，在自爆的時候，李扶光都非常決絕，他發誓這一生至死絕不和秦妙言再有任何的牽扯。
可是當秦妙言換了一個身份，又帶著謊言和欺騙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他面前。
李扶光第一反應是害怕，然而他害怕的並非是秦妙言的本身，害怕的是他自己。
只是看著她就心生歡喜，只是聽著她的聲音，哪怕她在騙自己，李扶光也會覺得渾身酥麻。
秦妙言對李扶光來說，像一種令人成癮的毒，她教會他什麽叫愛，卻又狠狠地把她教的一切全都打碎。
她在李扶光本來應該一望到底的溪水之中，滴入了濃墨重彩的各種情感，讓溪水變得渾濁，變成獨屬於秦妙言的顏色。
他要怎麽停止愛她呢？
“你笑什麽？”秦妙言問李扶光，“如果這樣也不行，那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到底想怎麽樣……”李扶光閉上眼睛，片刻之後又睜開，看著秦妙言說，“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到底想怎麽樣啊？”
“秦妙言，你到底想怎麽樣啊！”
李扶光的情緒終於克制不住，像噴發的火山一般，盡數噴湧而出！
他快步走了幾步，到了秦妙言的面前，擡起雙手抓住她的肩膀，使了很大力氣。
他用那雙山間晨霧加上日出一樣漂亮的眼睛，居高臨下地對上秦妙言的眼睛，眼中滿是氤氳的水汽。
“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狠狠地丟棄踐踏！”
“甚至不允許我有自己的記憶和人格，你想將我徹底抹殺掉，你想將我變成一個傀儡，成為只陪你上床的玩具，你怎麽這麽壞！”
李扶光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簡直響徹山谷。
秦妙言被他抓著肩膀，被他吼得耳朵嗡嗡直響，微微縮著肩膀，倒是沒有反駁什麽，安靜地聽著，看著李扶光發洩。
李扶光繼續說：“你說呀，你到底想讓我怎麽樣？！”
“想讓我在這秘境之中一直等著你，每天盼著你來看我一眼？還是盼著你從別人的床上爬下來……”
李扶光說到這裏嗓子簡直像劈了一樣，發出了一聲尖銳又嘶啞的聲音，眼睛也是已經紅透了，翠色縮成了一個墨綠色的小點，那其中盈滿了痛苦。
“你要讓我變成像你養的那些小寵一樣，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你又為什麽又要救我啊！”
“我都已經躲到這裏了，我說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再出去，你為什麽還是不肯放過我？！”
“我已經沒有你喜歡的模樣了，我再也不像李曦，我什麽都沒有了！我沒有了父母，也沒有了親人，甚至連一個人都不是了……”
“你甚至把我養的兔子都給吃了，你到底想怎麽樣啊秦妙言！”
李扶光渾身在劇烈顫抖著，他狠狠地抽噎了一聲，嗓子裏發出了急促的喘息，像某種動物瀕臨死亡的尖叫。
此刻他好似一個面對著負心漢的柔弱女子，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也沒有任何能夠拿捏對方的本事。
只能心如死灰，含恨帶怨地對她說：“求求你放過我吧……”
李扶光扶著秦妙言的肩膀，渾身顫抖到連站都站不住，他雙手漸漸下滑，從秦妙言的肩膀滑到她的手臂之上，雙膝一軟，直接跪在秦妙言的面前。
再度開口，喉嚨之中含著一口粗砂一般，混著他破碎的真心和絕望，一片一片地吐出：“求求你，放過我。”
“我沒有辦法變成你希望的那樣，沒有辦法變成你喜歡的那樣……”
“我寧願死，我寧願死！”
他跪在秦妙言的面前，雙手撐在秦妙言的手臂上，自下而上地看向秦妙言。
一雙翠綠色的眼睛，像是被血水浸泡著，但這一片赤紅也蓋不住他的絕望，和再也不願隱藏的癡戀。
“你走吧我求求你，不要再來了，我沒有辦法拒絕你……我不想變成那樣，我不想忘了一切做一個傀儡，我不想跟一群人，分享你……”
“不要再騙我了，不要再騙我了，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出去了……”
秦妙言垂著頭看著他，被他旺盛澎湃的情緒所感染，眼眶和鼻子也有一些發酸。
李扶光總是能夠將情緒精準地傳遞給秦妙言，比如當初他清澈而火熱的愛意，在每一個日夜裏面，都讓秦妙言如同沈溺在溫泉之中。
從前她最看不起的，便是這世上的一些癡男怨女，總是因為所謂的愛情要死要活。
不肯相信這世上有什麽感情，能夠值得讓人死去活來，男女之間不就那麽一點事？
能在床上讓彼此愉快，已經是非常好的緣分了。
可是……此刻的秦妙言，是非常真切地感受到了李扶光的痛苦，這份痛苦幾乎將他給撕裂。
又好像從他顫抖的身體之中鉆出化為了一把巨錘，狠狠地敲擊在秦妙言整整五百年的時間，層層疊疊堆積的心墻上。
秦妙言也紅著眼眶，伸手摸了摸李扶光的臉，把他洶湧的眼淚抹去。
充滿憐愛地掐了掐他泥濘不堪的臉蛋說：“這次真的沒騙你。”
“是因為喜歡你，因為愛你，才會來找你。”
“可是我……我從來也不知道要怎麽去愛一個人，我身邊有過很多的伴，但他們並不需要我的愛意，只需要我給予他們一些資源。”
“扶光，你跟我養的那些小寵不一樣，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過小寵。”
秦妙言嘆息了一聲，仰起頭把眼中的酸意壓下去，聲音有些飄忽地說：“我們成婚那天，我帶了真的誓心石，也穿了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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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妙言勾引一個人, 很少有失敗的時候。
她都問李扶光吃不吃奶了，結果李扶光還是跑了。
秦妙言過後坐在院子裏面反思了一下自己，她還是沒能忍住說了實話, 不夠含蓄嗎？
但她本來也不是什麽含蓄的性格啊。
李扶光這一跑又跑了好幾天, 秦妙言散開神識找他, 他甚至都沒有再偷窺秦妙言了。
這麽嚴重嗎？
秦妙言左思右想, 最後還是親自去找了他, 在秘境最深處的一個水塘邊上, 把李扶光給逮住了。
李扶光被抓住之後，一直垂著頭都沒有擡頭看秦妙言，他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 但卻並沒有試圖掙紮著跑掉。
秦妙言只是抓住他，沒有用術法禁錮他，看他的表情半天也沒能分析出他是什麽心理。
於是索性開口直接問：“你又跑什麽呢，這幾天為什麽不給我送菜了？”
李扶光不說話, 秦妙言又問：“是因為我那天說的話嗎？可我說的全是實話。”
“你討厭我騙你, 我以後都不會再騙你。”
這話說出來秦妙言自己都不信，她前幾天還在想辦法騙李扶光呢。
果然秦妙言說完這句話，李扶光迅速擡起頭看了秦妙言一眼。
但是很快他就把眼睛又扭開了，這一次看向了旁邊的一棵大樹。
秦妙言抓著李扶光的手腕, 兩個人這麽不尷不尬地站著。
隔了一會兒秦妙言又問：“難道你不愛吃奶了嗎？”
李扶光被問得整個人一震, 迅速甩開了秦妙言的手，轉身就走。
秦妙言身形一閃, 就出現在李扶光的面前, 自下而上地看向他：“我不相信。”
李扶光猝不及防, 差一點撞在秦妙言的身上。
他腳步一頓，又沒有防備地對上秦妙言探尋的雙眼, 因此他眼中的那些委屈和掙紮，就全部都落入了秦妙言的眼中。
李扶光很快又轉過頭換了一個方向走，秦妙言這一次沒有去追他，而是在他身後開口，聲音帶著一些無奈地問：“你要躲我到什麽時候啊？你既然不打算再出世，就在這個秘境之中，你又能躲到哪去呢。”
李扶光又走了兩步，背對著秦妙言停住了。
他的面前正是水塘，是從上游的瀑布流下來的，由小溪匯聚而成。
水塘之中的水，清澈見底，在陽光之下波光粼粼，被微風吹出細微的波紋，卻一條魚都沒有。
就像李扶光此刻無論怎麽遮掩，都能被秦妙言一眼看穿的內心。
他的心就像這水塘一樣，有幾塊石頭，哪裏被水流沖刷出了凹陷，哪裏生了青苔，又有哪裏是細沙，實在太過淺顯，沒有一處能瞞得過秦妙言。
“我不太懂你。”秦妙言說，“你愛我，想要我，又為什麽又躲著我？”
“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騙你，也不再勉強你忘記從前。”
秦妙言想了想又說：“我已經不恨李曦了，如果你在意你的父母，我可以讓他們活下來。”
那是不可能的，活是可以活，活著也分很多種。
但是秦妙言這會兒為了哄人，難得也會說幾句好話。
李扶光背對著秦妙言站著，眼睛一直看著水面，翠綠色的眸子，比水下的青苔還要潮濕柔軟。
秦妙言絞盡腦汁地想了想，又說：“你如果真的不想出世，不想再和外面的人接觸，那也隨你。”
“你就待在這個秘境當中，我有時間就過來找你，你覺得怎麽樣？”
李扶光突然冷笑了一聲。
李扶光回過頭看向秦妙言，他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淚流滿面。
他的眼睛是翠綠色，但是此刻的外圈爬了一層紅，像從樹叢的縫隙之中看向暖陽，格外刺眼，也格外如夢似幻，漂亮極了。
他看著秦妙言，擡手用袖子狠狠地抹了一下眼睛。
拼命地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他不想在秦妙言面前顯得卑微又愚蠢。
可事實上他就是卑微又愚蠢，他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抗拒不了秦妙言。
他瘋狂地想念她，在跑回秘境的時候，在自爆的時候，李扶光都非常決絕，他發誓這一生至死絕不和秦妙言再有任何的牽扯。
可是當秦妙言換了一個身份，又帶著謊言和欺騙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他面前。
李扶光第一反應是害怕，然而他害怕的並非是秦妙言的本身，害怕的是他自己。
只是看著她就心生歡喜，只是聽著她的聲音，哪怕她在騙自己，李扶光也會覺得渾身酥麻。
秦妙言對李扶光來說，像一種令人成癮的毒，她教會他什麽叫愛，卻又狠狠地把她教的一切全都打碎。
她在李扶光本來應該一望到底的溪水之中，滴入了濃墨重彩的各種情感，讓溪水變得渾濁，變成獨屬於秦妙言的顏色。
他要怎麽停止愛她呢？
“你笑什麽？”秦妙言問李扶光，“如果這樣也不行，那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到底想怎麽樣……”李扶光閉上眼睛，片刻之後又睜開，看著秦妙言說，“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到底想怎麽樣啊？”
“秦妙言，你到底想怎麽樣啊！”
李扶光的情緒終於克制不住，像噴發的火山一般，盡數噴湧而出！
他快步走了幾步，到了秦妙言的面前，擡起雙手抓住她的肩膀，使了很大力氣。
他用那雙山間晨霧加上日出一樣漂亮的眼睛，居高臨下地對上秦妙言的眼睛，眼中滿是氤氳的水汽。
“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狠狠地丟棄踐踏！”
“甚至不允許我有自己的記憶和人格，你想將我徹底抹殺掉，你想將我變成一個傀儡，成為只陪你上床的玩具，你怎麽這麽壞！”
李扶光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簡直響徹山谷。
秦妙言被他抓著肩膀，被他吼得耳朵嗡嗡直響，微微縮著肩膀，倒是沒有反駁什麽，安靜地聽著，看著李扶光發洩。
李扶光繼續說：“你說呀，你到底想讓我怎麽樣？！”
“想讓我在這秘境之中一直等著你，每天盼著你來看我一眼？還是盼著你從別人的床上爬下來……”
李扶光說到這裏嗓子簡直像劈了一樣，發出了一聲尖銳又嘶啞的聲音，眼睛也是已經紅透了，翠色縮成了一個墨綠色的小點，那其中盈滿了痛苦。
“你要讓我變成像你養的那些小寵一樣，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你又為什麽又要救我啊！”
“我都已經躲到這裏了，我說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再出去，你為什麽還是不肯放過我？！”
“我已經沒有你喜歡的模樣了，我再也不像李曦，我什麽都沒有了！我沒有了父母，也沒有了親人，甚至連一個人都不是了……”
“你甚至把我養的兔子都給吃了，你到底想怎麽樣啊秦妙言！”
李扶光渾身在劇烈顫抖著，他狠狠地抽噎了一聲，嗓子裏發出了急促的喘息，像某種動物瀕臨死亡的尖叫。
此刻他好似一個面對著負心漢的柔弱女子，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也沒有任何能夠拿捏對方的本事。
只能心如死灰，含恨帶怨地對她說：“求求你放過我吧……”
李扶光扶著秦妙言的肩膀，渾身顫抖到連站都站不住，他雙手漸漸下滑，從秦妙言的肩膀滑到她的手臂之上，雙膝一軟，直接跪在秦妙言的面前。
再度開口，喉嚨之中含著一口粗砂一般，混著他破碎的真心和絕望，一片一片地吐出：“求求你，放過我。”
“我沒有辦法變成你希望的那樣，沒有辦法變成你喜歡的那樣……”
“我寧願死，我寧願死！”
他跪在秦妙言的面前，雙手撐在秦妙言的手臂上，自下而上地看向秦妙言。
一雙翠綠色的眼睛，像是被血水浸泡著，但這一片赤紅也蓋不住他的絕望，和再也不願隱藏的癡戀。
“你走吧我求求你，不要再來了，我沒有辦法拒絕你……我不想變成那樣，我不想忘了一切做一個傀儡，我不想跟一群人，分享你……”
“不要再騙我了，不要再騙我了，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出去了……”
秦妙言垂著頭看著他，被他旺盛澎湃的情緒所感染，眼眶和鼻子也有一些發酸。
李扶光總是能夠將情緒精準地傳遞給秦妙言，比如當初他清澈而火熱的愛意，在每一個日夜裏面，都讓秦妙言如同沈溺在溫泉之中。
從前她最看不起的，便是這世上的一些癡男怨女，總是因為所謂的愛情要死要活。
不肯相信這世上有什麽感情，能夠值得讓人死去活來，男女之間不就那麽一點事？
能在床上讓彼此愉快，已經是非常好的緣分了。
可是……此刻的秦妙言，是非常真切地感受到了李扶光的痛苦，這份痛苦幾乎將他給撕裂。
又好像從他顫抖的身體之中鉆出化為了一把巨錘，狠狠地敲擊在秦妙言整整五百年的時間，層層疊疊堆積的心墻上。
秦妙言也紅著眼眶，伸手摸了摸李扶光的臉，把他洶湧的眼淚抹去。
充滿憐愛地掐了掐他泥濘不堪的臉蛋說：“這次真的沒騙你。”
“是因為喜歡你，因為愛你，才會來找你。”
“可是我……我從來也不知道要怎麽去愛一個人，我身邊有過很多的伴，但他們並不需要我的愛意，只需要我給予他們一些資源。”
“扶光，你跟我養的那些小寵不一樣，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過小寵。”
秦妙言嘆息了一聲，仰起頭把眼中的酸意壓下去，聲音有些飄忽地說：“我們成婚那天，我帶了真的誓心石，也穿了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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